葫芦泡

一只写原乙的大大葫芦泡!(1.保底月更,关注不亏;2.约稿请私信;3.审核别卡我了!!!😡文里最大尺度就是贴贴嘴唇!!!清醒一点啊审核大大们啊啊啊啊啊啊啊啊)

【钟离x你】他杀了你后才知道你没骗他

  ooc预警!一切私设为了剧情服务!

  (另外随机抓两只小可爱点梗!如果想不出来梗也没关系可以作废bushi)


  “我听闻,那只近期反复作孽的魔物刚刚被璃月七星伤了大臂。”钟离倚靠在门口,神色淡淡地看着你。他的眼神明明很平静,却仿佛带着审判的意味,盯得你后背发冷。


  你下意识抬手遮住自己的伤臂,嘴中泛出说不出的苦涩的味道。


  “不是我。”你向他解释,语气苍白无力。


  钟离慢慢地颔首,仿佛还是那个和善待人、毫无攻击性的钟先生:“我从未说过是你,况且我早已不再居于岩王帝君之位,就算......也应当交由七星解决。”


  他说完这话,却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,细长的发尾微微发光,“叮”的一声,他用仙力将你锁在了屋内。


  .


  虽然在璃月生活的众人都认为你是钟离先生的妻子,但其实你与岩王帝君并不是夫妻关系,或者说,只算得上表面夫妻关系。


  和他相识的时候你正因受地脉紊乱的影响而发狂,差点伤人。钟离路过,救下了被你按在地上的小男孩,看向你,对你说,跟他走。


  回到往生堂斜上方的小房子,钟离很直白地告诉你,你身上残留着魔神的力量,或许是地脉淤积衍生出的强力魔物,如果你想,甚至连一些璃月的仙人都不会是你的对手。


  然后钟离伸出手,岩石的纹路像玉石的裂缝一般攀上他的手掌:“与我签订契约,我可助你保持神智。”


  你抬起头,在他明亮而平静的眸子中看到了眼睛血红的自己:“我呢?我受这个契约什么束缚?”


  钟离当时是这么对你说的:“你不需受任何束缚,我自会将你看好。”


  “你是谁?”你说。


  “往生堂客卿,钟离。”


  .


  钟离先生对你很好,就像他对璃月的所有人那样好。


  作为不知何时诞生的魔物,你从未遇见过对自己这么好的人。不需要钟离先生看管,你自动地学会了如何黏着他,钟离先生也从不嫌你烦,只是时而有些头痛地提醒你,可以找一些年轻人的爱好。


  因为跟着钟离先生混,你逐渐学会了如何用高超的棋艺赢过璃月最牛的棋手;学会了如何催田铁嘴往下说书才不会被打;学会了如何优雅地洗净陶瓷茶壶,并对钟离先生的博学见怪不怪。


  长时间下来,璃月的众人都开玩笑,说钟离先生往日里独来独往,现在天天跟着小姑娘进出,两人一定是夫妻。


  出乎你意料的,钟离先生并没有制止这种传闻的迅速传播,当你晚上窝在他怀里问他的时候,钟离先生说:“谣言止于智者。”


  你翻起身,想看看他的眼睛是不是还是那么平和、波澜不惊。察觉你的动作,钟离下意识侧了侧身子,随机察觉到自己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动作,又停下了,任你盯视。


  那天晚上的月亮很圆——或许是某年的中秋,因为你还记得楼下手工月饼摊上的香味——月光荡漾在钟离琥珀般的眼眸中,激起圈圈不易察觉的波光。你心想,先生也没有那么无动于衷嘛。


  .


  你们就这么相处了很久,久到夫妻之名在璃月已经被坐实,钟离先生也没有什么动作。


  直到削月筑阳仙君冲进来震惊地质问岩王爷怎么找了个魔物做妻子。


  “你是岩王帝君?”削月筑阳仙君走后,你忍了又忍,等到钟离仿佛一切如常地请你喝茶的时候,你终于忍不住了,“你怎么从来没有跟我说过!”


  “我是岩王帝君与否,于你于我,有那么重要么?”钟离从潺潺的流水旁抬起眼睛,直视着你。


  “......这不是重要不重要的事情!”你被他噎住,气鼓鼓地去拍他的小臂。


  钟离泰然自若地将你的手从手臂上摘下来,微微一笑:“钟某不过是一介凡人,不要将我的过去放在心上。”


  你的手腕被他轻轻攥着,仿佛被温暖的玉石包裹。鬼迷心窍地,你以为钟离这句话的意思是,你们已经是夫妻,所以你们未相识的过去都不重要。


  “那好吧,我就暂且不做计较了。”你眨眨眼睛,收回了手腕。


  .


  “魔物猖獗,璃月人人自危”,公告板上不知何时已经全变成了这句话。


  不知什么原因,最近地脉又开始紊乱,但你因为一直担忧这件事,早就和不卜庐的伙计说明了情况,连着喝了十数年的苦药压制,所以你并没有受到这次地脉紊乱的影响。


  听说那只魔物威力巨大,连璃月仙人都难以招架,来时裹挟着一团雾气,走时不留一丝痕迹。璃月七星不管是定点蹲守还是巡逻,那只魔物都能巧妙地避开,神智极高。


  刚好最近钟离先生也常常不在,恐怕就是去抓那只魔物了。你忧心忡忡地往家走,心想钟离先生都搞不定,那只魔物恐怕真的很麻烦。


  你刚走到家门口,就看见钟离抱着双臂,一动不动地矗立在门口。


  常年相伴,你一眼就看出现在的钟离心情差到了极点。你心中的忧虑顿时升到了顶点,刚想开口询问钟离抓魔物的事情进展如何了,就听钟离冷冷开口:“回来了?”


  你顿了顿,感觉到钟离对你的怒意,你疑惑地点点头:“是的,回来了。”


  钟离抬起头,静静地看着你。他的眼神很陌生,仿佛是第一天认识你,还夹杂着淡淡的失望。他慢慢地、一字一顿地对你说:“我签订契约的那天,应当加上一条的。”


  “什么?”你茫然地、又有些惊慌地问。


  “禁止你伤害璃月的无辜民众,若违背契约,即刻身亡。”钟离说。


  你愣住了。你第一次意识到,钟离不含感情地说话,原来嗓音如此冰冷,像是在地下封冻万年的岩石,棱角分明、凌厉地扎人至深。


  汹涌的感情淹没了你的头顶,委屈、急迫、不可置信等等情感仿佛海浪一样一瞬间将你击打地有些窒息,你有点泪失禁的体质让你还没开口说话,眼泪就流了下来:“先生,你,你是什么意思?”


  你的语气和嗓音有些尖利,你感觉自己真的像魔兽一样丑陋,但被钟离先生这样毫无信任地怀疑,你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。你想说自己在钟离心中就是这样的形象吗?你们十几年相互陪伴,你对他不加保留地坦诚心迹,他怎么可以问都不问就给你定罪?


  “你觉得,那个伤人的魔兽是我?”


  你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,声音都在控制不住地颤抖,你奇异地感觉身体和头脑仿佛分成了两半,你很难过,但你的身体比你想象中反应出来的更难过。


  钟离审视着你,像在看街头艺人的蹩脚表演。


  他对你淡淡地说:“我审视过世间万物,自然看得出谎言与真实。”


  你有些崩溃地说:“那你为什么看不出我在说真话!”


  钟离的眼眸垂了下去,他从门口离开,给你让出位置。你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,是相信了你还是仍旧不相信。


  你抖着身子往屋内走,觉得自己应该表现得冷静一点、淡然一点,这么急躁地哭泣,仿佛自己真的被说中了,急着坦白一样。钟离的眼神若即若离地落在你身上,路过他时,你转过头看了他一眼,你还想为自己争辩。


  但当你看到他的眼睛平静得不带一丝怜悯时,你突然噎住了。


  直觉告诉你,不论你说什么,他都不会相信你。所以......不如今天暂时不解释。


  你走进了屋内,听见钟离的声音:“我暂且相信你,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。”


  我暂且相信你会看好就收,不会继续伤人,所以给你一个月的时间,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,再去杀害无辜民众。


  不知为什么,你听到钟离这句话时,几乎没有任何障碍地就读懂了里面的潜台词。


  你感觉到一阵无力的绝望从四肢涌上。


  ......你根本不是那只魔兽,你怎么能确保在后面的一个月时间内,那只魔兽都不会出来伤人?


  你抬起眼,看向钟离缓步离开的背影,指尖冰凉。


  帝君啊帝君,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的说辞?


  .


  你缓了两三天,决定还是出门去主动猎杀魔兽。


  只要你能够制服那头魔兽杀了它,它就不会继续伤人了,那么钟离也一定会重新对你好起来,不再用那种冰冷的语气和眼神对你说话、看着你,让你抑制不住地情绪崩溃。


  你是这么想的,你也运气很好,真的遇到了那只魔兽。


  但坏消息是,那只魔兽不知道吸收了什么好东西,实力强劲,你不是它的对手,来来回回打了几回合,你差点被它削掉大臂,赶紧落荒而逃。


  接触了这只魔兽后,你才知道为什么这次的事态这么严峻。


  你经过长时间的天地灵气的孕育培养,还自带魔物的嗜血和战斗本能,实力绝对不输于璃月的任何一位仙人,甚至说已经凌驾于其上。就这样,你都打不过这只魔兽。


  除非岩王帝君出手,否则没人能解决得了这次的事件。


  你心事重重回到家,对着窗户呆呆地坐了一会儿,才翻出绷带来,打算给自己简单包扎一下伤口。结果就在你撕开上衣的下一秒,你就听到了钟离的声音。


  .


  “我听闻,那只近期反复作孽的魔物刚刚被璃月七星伤了大臂。”


  “不是我。”


  “我从未说过是你,况且我早已不再居于岩王帝君之位,就算......也应当交由七星解决。”


  .


  这件事过后,钟离将你用仙力关在漆黑的屋内,整整关了七七四十九天。


  神奇的是,这段时间里,那只魔物竟然真的再也没出来作乱。


  听到街上的行人谈论这个消息时,你只觉得晴天霹雳。你心中隐隐察觉到了,这次的事件绝对有阴谋,而且就是冲你和钟离来的。


  他们做得实在是天衣无缝......你苦涩地想,天衣无缝到你这个被冤枉的当事人都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。


  被这么关着肯定不是办法,你虽然已经每日恹恹提不起情绪,但想到这件事或许会威胁到钟离先生,你还是打起了精神。


  钟离使用的仙力很强力,他是按照关那只魔兽的体量来关你的。你想了很多种办法离开这间屋子去帮钟离都没有成功,直到你翻出来了很多年前自己研究出的魂魄离体汤方剂。


  万幸,不久前你刚从不卜庐开这几个月压制体内异动的药剂,魂魄离体汤需要的一味偏门原料刚好也包含在这方子里,伙计给你抓了一大把。


  你成功熬制出汤剂来,毫不犹豫喝了个精光。没过多久,你立刻感觉到一阵飘忽,双脚离地,好像飞到了天空之中。低头一看,你的躯体还在原地站着,因为失去了控制中枢,它软绵绵地倒在了床上。


  你突破了禁制飞到璃月半空,打算从璃月港南面的海边开始调查。


  你飞了一会儿,却感觉到天色越来越沉,刚刚明明还是晴空万里,转瞬间似乎就变成了阴云密布。雷声蕴藏在积雨云中,阴沉地可怕。


  你看到身下有人在奔走相告,人们慌张地收起摊位,四处奔逃。或许是因为要下大暴雨了吧,你心中隐隐升起不安。你听到那些人在说什么,但你因为长期被钟离关在黑屋里,没有能量补充也不见光,五感下降了不少,不太听得清。


  你飞到海边在半空中站定,突然听到身后响起熟悉的嗓音。


  你转过头,看见了钟离及钟离身后的一众仙人。


  钟离漠然地看着你,就像那天晚上在门口一样,他仿佛是面对着当年魔神战争中强力的另一位魔神一般,挡在璃月众人的身前,而他的矛尖指向的是你。


  你僵在了空中。


  你的余光看到万千由魔力衍生出的小魔物从海里翻涌而出,四肢并用地扑到港湾上,被早已严阵以待的千岩军再刺回水中;你看到璃月城上空黑气缭绕,强烈的魔物的威胁笼罩在这方天地。


  “不是我......”你再次开口,却只能说出这三个字。


  你想从头到尾解释一遍,但看着岩王帝君那双眼眸,你所有想要解释的愿望都烟消云散。当一个人不相信你时,你所有的说辞他都能找到所谓的漏洞;当一个人相信你时,你的谎言他也会在心里帮你圆好。


  你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是没用的,于是你慢慢笑了,你轻声询问:“你要杀了我吗?”


  摩拉克斯面无表情,拿出长矛的他早已再次摒弃了那个钟离的身份,一同的摒弃的当然还有那些被他断定为磨砺的情爱。


  “我给了你足够多的机会,是你自寻死路。”他的嗓音低沉,和在榻间低语时一般无二,说出的话却还是那么冰冷。


  两个互相坦诚相待的人怎么就会走到如今的地步?你恍惚地看着他的脸,想透过这双眼睛看见钟离的情绪,却发现里面盛满的全部都是凛冽。


  你看着指向你喉咙的矛尖,忽然展颜一笑。


  “我生来无父无母,只有你给予过我关怀,我孑然一身毫无牵挂,死在你矛下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。”你笑了笑,向前走去,“更何况,像我这般魔物,本就不应诞生,迟早要回归大地。”


  矛尖刺破了你灵魂体的核心,你坚定地向前又迈了一步,你清晰地听到矛尖从魂魄核心中穿过,感受到生命力从你体内流逝。


  你看着摩拉克斯的眼睛。


  矛尖穿破你灵魂的时候,摩拉克斯的睫毛颤了颤,微微张开嘴唇似乎想要说什么,但终究还是闭上了。


  他的矛尖没有丝毫颤抖,在你的眼前彻底黑暗、意识消散之前,你想,你的死能够如此这般落入摩拉克斯的眼中,你已经足够荣耀了。


  .


  钟离杀死你之后,魔物果然再也没有作乱过。


  人类的韧性很强,总能在一次次的创伤之中顽强地飞快恢复,璃月港不多日又恢复了往常的繁华,只是街上再也没有了往生堂客卿和他的伴侣成双成对出入的身影。


  钟离还是照常地喝茶、听书、下棋,只是他不再与人闲侃了。他好像暂时失去了说话的兴趣,除了必要的交际,绝对不开口说一个字。


  璃月的众人现下都知道了岩王帝君就是钟离,钟离出门再也没付过摩拉,人们对他的态度总是恭恭敬敬的,让他不由得感到无趣。每到这个时候,钟离就会想到曾经那个魔物小姑娘在他身边活力满满的样子。


  钟离突然了悟到,和你在一起的时日,是他生命中难得过的毫无负担、轻松而幸福的日子。


  自从你你知道了他是摩拉克斯,你有时在夜里会缠着他讲过去的事情,夜晚的璃月安静得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,哪怕骁勇善战、历遍红尘如摩拉克斯,也会被蛊惑着袒露出一些从不向外人说起的忧虑和自我情绪。


  有些东西直到失去了才知道它的珍贵,就像听先生讲课的时候总要睁开眼睛才知道自己在睡觉。——胡桃曾这么说。


  钟离本以为自己不会犯这种错误,但他发现自己的这种自信才是最大的错误。


  钟离没办法欺骗自己,看见你被长矛贯穿的那一刻,无与伦比的痛苦和心疼瞬间席卷了他的心脏。但是作为摩拉克斯的他,习惯了衡量利弊、做出决断、忽视情感,所以他握着长矛的手分毫不曾抖动过。


  钟离相信自己能够承受这种程度的磨损。


  但经过了一天又一天、一个月又一个月,钟离发现这种思念的情感愈发折磨着他。


  钟离自认为与你不是夫妻,但当他某天下午,再也受不了巨大的磨损的威胁时,他突然坐到了庆云顶上空,默默思考了很久。他想,他是不是真的忽略了他的感情,他其实相信你,他其实爱你,他其实......


  不,但不论怎样,不论有多大的磨损,他都不应任凭自己的情感左右自己的判断,置璃月众人于危难之中。


  钟离最后坚定了自己的想法,离开了庆云顶。


  你是危害众生的魔物,他是岩王帝君,他亲手杀死你,是杀死了蛊惑自己做出错误决定的劫难。


  于是当胡桃再问起怎么处理你的尸身的时候,钟离看着因为只是失去了灵魂而依旧栩栩如生的你的尸身,轻描淡写地说:“烧了吧。”


  .


  直到深渊军团突袭璃月。


  这场仗璃月打得很艰难,但还是赢了,钟离将深渊军团的领袖一矛钉在岩壁上时,对方毫无顾忌地哈哈大笑。


  钟离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,他凭着本能想要拔出长矛,直接了解了对方,但晚了。


  对方笑着看着钟离,道:“岩王帝君,我是真没想到,你能从变故中恢复得这么快。”


  “我本以为你们自相残杀,削弱了璃月的一个强大战力,你也会因为亲手杀死自己的爱人而一蹶不振,没想到啊没想到!”


  “不愧是战神摩拉克斯,人世间的什么情情爱爱根本不会让你放在心头,枕边人说杀就杀了,事后也没有一点动摇!”


  “这么死在你的矛下,我也服气了!”


  说完,那人挑衅地看着钟离,就见他以为会暴怒的钟离只是呆愣在原地,于是皱起眉,叫了两声。


  钟离仿佛听不见他的话,握着长矛的手抖得不成样子,他喘了两口气,低声问:“你......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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